第三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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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初垂眸:“雁初听凭殿下处置。”
提及争储失败的旧事,南王并无半点气恼之色,继续往下说:“越将军父子不幸战死,定王妃在京中闻得噩耗,亲赴战场,却命丧牧风国埋伏之下,越军无主,危急关头萧齐接掌越军,成功歼敌,从此越军归服定王。”
被他压在身下,重量与力道都不容她动弹半分,雁初克制住没有痛哼,轻喘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暧昧。
南王看着她半晌,道:“说,你要什么?”
雁初道:“也让殿下失去了那个应得的位置。”
雁初道:“殿下如愿以偿,雁初就如愿以偿了。”
“定王心切认错人,无须着恼,”南王安慰过她,朝萧齐笑道,“她身上有无伤痕,今晚便知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“定王如此,令本王为难了,”南王口里这么说,倒也没有生气,他只略作思索,便击掌叫进两名丫鬟,“刑风箭伤痕永世难除,你二人带雁初姑娘进去查验,好教定王放心。”
萧齐默然。
“五灵界容貌相似之人不少,仅凭这就认定,未免轻率,”南王沉吟道,“定王那位旧友身上可还有别的特征?”
雁初规规矩矩地作答:“民女月雁初。”
气氛表面上不再僵硬,两人没有继续假作客套,都静心等待结果,不消片刻,雁初就与两名丫鬟从里面出来了。
丫鬟道:“回殿下,雁初姑娘身上并无伤痕。”
南王语气微沉:“你知道嘲笑本王的后果?”
“不可能。”
“雁初身分卑微,认识定王乃求之不得之事,没有理由欺瞒。”
萧齐道:“殿下今日之情,萧齐铭记。”
不记前事?萧齐愣了下,随即沉声道:“若我所料不错,你胸前有一道箭伤,是伤在牧风国的刑风箭下。”
雁初微怒:“定王未免过分。”
南王含笑揽过雁初:“看来定王对那位旧友并不熟悉。”
“放心,本王不会强迫美人,定王更不屑,”南王断然道,“本王暂且留雁初姑娘做客几日,愿定王尽早查得真相,不送。”
南王道:“据本王所知,已故定王妃也姓越,越将军之女。”
萧齐道:“我要带她回府。”
雁初神色不改:“哦?”
萧齐语气骤冷:“此女与萧齐关系非浅,恕不能等。”
对方作出让步,萧齐也明白该适可而止,于是道了声“多谢”,带侍卫出门离去。
萧齐道:“不可能!”
“本王也很想知道,这里究竟有无伤痕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他已是表明不惜代价的意思,在外两王各执重兵,京中兵力也是彼此抗衡,一旦动作,局势将发生怎样的改变,谁也不能保证,但谁都明白,受益者绝对不会是自己,时机未到,两人都不愿意与对方正面交锋。
南王颔首:“果真是定王的人,自当送还。”
特征?夕落身上有什么特征,自己竟全然不知。
南王接过茶搁至桌上,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,半晌问: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本王担心看过之后会改变主意,”南王收手,“令本王感兴趣的女人不多。”
雁初笑了:“殿下艳名远播,身边常年蜂蝶环绕,也未必记得她们身上的特征。”
“雁初身上并无箭伤。”
两人再次回到充斥着喜气的房间,珠帘摇晃,红烛高照,朦胧而暧昧,等到外面所有丫鬟都消失,雁初亲手倒来一杯茶。
敏感的部位,敏感的时间,其中含义再明白不过。
“哦?”南王道,“依定王的意思?”
“定王弄错了,”雁初莞尔,“我只是数年前遇上意外伤了头脑,不记得前事,因此指月为姓,日月之月,而非越乙山之越。”
雁初叹道:“当年越军威名响彻焰国,越氏满门却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南王道:“听说此女性情古怪,百年前萧齐提亲,她的条件就是要萧齐此生只娶一个,萧齐应允,完婚后得越军相助,于争地之战中大败牧风国。”
妖娆的眸子居高临下欣赏猎物,透出对她表现臣服的满意,手滑过那玉颈,覆上起伏不止的秀峰,停住,轻轻按下。
萧齐看着他的手,目光寒如剑:“事关云泽族声誉,望殿下三思。”
是了,若真是她,见到他又怎会假装不认识?照她的性子,至少也该怒斥他动刀杀他才是。萧齐沉默片刻,道:“无论如何我也要证实,或许她经此大变,失去了记忆。”
“殿下绝不会为女人改变主意,”雁初道,“雁初相信,殿下最舍得的就是女人。”
雁初不免有了几分恼意:“箭伤确实没有,定王执意不信,难道要亲自验看不成?”
“殿下可以验看。”
两个人一同滚倒在床。
南王问道:“如何?”
“据说王妃遇害时萧齐也在场,下葬时棺中究竟有无尸体,除了萧齐,外人又哪里知晓?”南王将她拉近了些,似笑非笑,“定王妃身上特征,萧齐竟全然不知,这算不算你选中本王的原因之一?”